树花

——我不接受深沉到让人溺死的爱意,并将永远试图述说它的原因。

改变型角色,互攻向cp推

弹丸:神七/兰枫
v:言柯/镜音
舟:拉特兰地区友情向/少量葬云

头像by阿尘老师

最近有完全成为混乱邪恶的趋势。
对一切言论概负责。

【言柯】天作之合(三)

言柯/Darling in the FRANXX paro
▲刀注意


【四】
缴获对方的思想,在摩柯看来是很有挑战性的事。至少在整理资料的时候,他的表情一天天复杂凝重起来。
每天就是战斗,休息,后一个指我们休息、但摩柯还在整理资料。他身上轻巧的部分一点一点被沉重思考洗脱了,在实验室的桌边坠下他的船锚,定住不动。

随着他废寝忘食工作,很快,我们的资料集也一天一天丰厚起来。上次,从舰队残骸中搜刮出了另一生命星球的植物志。
不可思议之处在于,那颗星球的植物命名与我们的命名法(早已亡失在历史中的双名法)完全一致,我们用它来为franxx命名。
就好像两地建立了一致的生态环境,生长着完全一样的植物,更有甚者,有人推测那是与我们完全相同的一颗星球。
我习惯把这些当故事听,但摩柯常常当成课题去对待,这时他的表情还要更严肃。
我或许能猜测到:如果与我们一致的某颗星球,曾在遥远的地方饱受virum之害,那么,无论他们是否抗争到最后,无论他们结局如何,那对镜像另一端的我们,必然是有着深刻意义的。
我又想,如果度过了这次战争,我们就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思考意义和没有意义的问题——

“还在看上次的资料啊。”我微笑着走到摩柯旁边。
“自花授粉一般不能结实。”屏幕上有着标黄的段落,是那本植物志关于薄荷的记载。
但他好像不喜欢我去看,于是合上电脑直视着我的眼睛。是觉得我打扰了他的工作吗?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啦……
刚想向他说明理由,又觉得他看上去像什么小动物的挑衅一样。很有趣,我轻轻吻了下他的嘴唇。有种冰冷的触感,为什么接吻的时候要那样直视我的眼睛呢。他细长的眉毛蹙起来,仿佛在反复确认我的眼神。
这样我也觉得无聊了,也有点小小生气,但还是拉住他:
“去开会啦!今天会决定下次大战役的战斗安排哦。”
他突然甩开我,一个人朝会议室走了过去。

那么,我早该知道的,奇迹有原形毕露的一天。

“嗯,摩柯言和是固定队吧……接下来其他人的安排——”清弦在讲台边看着文件。会议还未正式开始,我想她只是在自言自语。
不要,厌烦了。我想换搭档诶——
比我先一步到场的摩柯,随意说着十分伤害我的话。
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,周围的人也都怔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清弦开口,她问道:
“你除了言和的机体还能用什么。”
“但是搭档的人不是言和也没关系吧,只要我作为雌蕊的机体是Mentha haplocalyx就可以哦?”
“……那你去申请自己的机体啊!”我生气极了。最近的事一而再再而三,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多浪费啊,在已经有这么多franxx的情况下,增加一台的边际效用实在是微乎其微。言和明明在我来之前一直都是别的机体的雄蕊呢,Mentha haplocalyx根本就是闲置的状态。”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
那你也不能抢属于我的东西啊——我没能说出口,我想,其实我应该只是有机体的使用权。啊——什么啊,我这样看上去简直像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这次面对virum的战斗不是儿戏,大家最好还是依照最为习惯的顺序搭配来。”清弦看不下去我们的争执了,提醒道,“战斗才是首要的。”
场内霎时沉寂。

绫走到天依的身边:“我和天依用Hoya carnosa(绣球花)。”
楚楚和悦成商量之后用了虞美人。
“我们用Viola tricolor(三色堇)。”星尘和心华。
我看着人变少,想起来代号009,初音原先就是离队状态。人不够。又想起摩柯来了之后,习惯的搭配就是我们两人。现在,剩下的人,我、龙牙、摩柯当中,有一个人会没有搭档,从而无法出席这场战斗。
龙牙,因为没有自己的机体,虽说出战次数比我少,但几乎都是担任雄蕊。
摩柯,作为雌蕊使用的是我的机体。
我们同时盯着龙牙:“选我。”
反正没有人再想和对方搭档了,徵羽摩柯根本就是个疯子,猜不到他前一秒在想什么,跟他搭档那么久我也真是疯了。
“喂喂……”龙牙欲言又止的样子,看向清弦的方向。
摩柯突然又看着我们开始笑,“那我退出好了。今后你们就是固定搭档啦,嗯。”
我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那个……”此时清弦突然走到我们中间。她长叹一口气,“你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哦……再说一次,这次战斗非比寻常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我们差不多同时,语气不算好地问出来。
“所以我也会参战。但是我不隶属于9's,是单纯的雌蕊。”那台巨大的机体从我们的身后升起来,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它——雪白中一点金黄,耀眼像天幕下太阳的机体。
“Plumeria rubra,缅栀子。”清弦介绍道,“所以,这边需要龙牙或者言和,也就是未决定伙伴的人当中,能作为雄蕊的。”

徵羽摩柯还只是笑,他根本是计算好了。今天这次战斗中,无论如何,我都不能作为雌蕊驾驶自己的机体这件事情,他肯定已经知道了。
怎么可能让他如愿。
我也努力装出一副假笑,从后面抱住他——说实话就是把自己的重量压到他这个矮个子身上,搂紧了他的脖子:
“嗯……那就没办法了呢。虽然今天摩柯状态不太好但是我毕竟还是他搭档时间最长的人嘛——你说是不是。”
他究竟有没有听出来我语言里的嘲讽呢,因为看不见他低着头的表情,我想聪明如他是读到了的。
总感觉以前发生过立场相反的事情。
好……那就再像过去一点,我加大了手臂的力道,笑着说:
“因为我最喜欢摩柯了,我只想和你搭档啊。”

在准备室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,感觉会被他影响着直接冲到敌人的最中心之类的,或者是被奇怪的手段报复,比如他曾经用兵器改造的花朵,明明是雌蕊却跳过了雄蕊的操作指示。
这些才能在平时看来全是优点,但今天与往日不同。
我悄悄地看向摩柯,他的眼神依旧毫无温度。

【五】
所有大战前的壮志、誓师、高歌和愤慨,都是惨痛失败前置号角。

沉默地连接,即使今天这样的争吵,连接仍然毫不费力,这使我情感看上去无关轻重。这使我难受极了。最后我还是问出了问题,在万籁俱寂之时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他没有回答。
不知是生气还是憎恶,我手心的操纵杆都在不稳定地游移着。

这正如清弦所说,是一场苦战。
到刚才为止连听见对讲的余裕都没有,巨大的轰鸣声,一连串的音爆,连带着机体也发出不干脆的电流音咳嗽起来。我想我们是杀出重围了,周围一切这才安静下来。
“呼叫注意!呼叫注意!”这时我才听见天依声嘶力竭的喊声,“言和,快回来啊!——”
我的心里咯噔一下,直觉告诉我这次似乎也冲得太前了。我看向里程表,又估测了一下我们前进的速度。
原来如此,那个显示数字早就被改掉了。

“徵羽摩柯你是疯子吗!你不要命别拖着全队一起死!”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去停下机体,背后满是冷汗。
只见紫色的雾气在空气中蔓延,扩散开来。
已经来不及了。我从机体顶棚投影看到的外界,是静默的战舰的海洋。它们全都由无名无状的意识体控制着,我们是这汪洋大海中唯一有呼吸有血肉的生命。

“嘀,嘀,嘀,嘀——”燃料不足。没有心情去责怪谁了,连手中武器也垂下来,只能无助地盼望救援。可是我清醒得要死,这与曾经的那一次不同,天依和清弦都没有再在对讲里说过话了,全队人都无暇自顾。
紫色,像是小小触须一样的东西,那被称为virum,不知何时已经蔓延着我的身体爬上来。从刚才开始强撑着的清醒也逐渐消失了。

我做了一个梦,大概关于永恒,关于幸福和安乐。我们不再背负所谓驾驶员的命运。这样的梦。
我们生活在那另一颗星球上,那里没有驾驶员,山清水秀,鸟语花香,只剩所见的人是一样的。
才意识到,我本该是讨厌驾驶franxx的,只是因为太喜欢大家。
能逃脱宿命真好。这是仅此一点温暖的满足。
所以都没关系了。
一切陷入混沌和无意识。在梦的间隙我听见自己说:
“这副身体不要也罢……”

后来的事情,我还能回忆起一些。
被侵蚀的我自己,好像灵魂被抽离一样,连痛苦都无法察觉了,只有空虚的麻痹感在盘桓。
摩柯断开雌蕊位置的连接走到我身边,推开我,空出点地方,我们挤在同一个位置上,传来了他身体的温度。
他咬了下我的耳朵:
“但我还是很想要的。”

那是很遥远的声音,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遥远。
我们都知道已经是困境了。心知肚明从而心照不宣。他刻意把我推向狭小座位的另一端,驾驶服的领口的部分被松开一些。他的手指在触摸我的锁骨,二者都细长像机甲手中刀刃。不知他在描摹何物的轮廓,只是在绘画一场梦境。那里,我们的脖颈上有着编号。
我想这已是死亡前夕,终结乐章已经奏响,而我们在身体死亡前精神就已到了崩溃边缘。所以他做出了不明所以的事,说出了不明所以的话。摩柯怎么会对我这样说呢——

他怎么会这样脆弱,表情被病毒侵蚀的紫色割裂开来,又被脸上泪痕再度割裂;他怎么会颤抖,只是拥住我的肩,却慌张得没有动作;他怎么会反反复复说对不起,对不起言和……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。
他轻盈得像一只蝴蝶,飘回花朵雌蕊上。
我随即被过快的弹射装置的加速度震晕,失去了意识。

评论 ( 2 )
热度 ( 15 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树花 | Powered by LOFTER